这是郁璟宸第一次看到祁晟。
讲台上的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西装白衬衫，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当下最流行的金边眼镜，灯光下，给他精致端正的五官平添了些温润儒雅之气。
男人有着与生俱来的贵公子气质，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气，在这个能容纳二三百人的报告厅里，他像一束光，自带吸引人特效。
郁璟宸默默将对方和自己做了下对比，从未关注过自身容貌的他突然产生了不自信。
他问身旁聚精会神听讲的女孩：“我和他谁更帅？”
苏晞年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甚至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砸懵了。
她的阿宸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，清冷高贵，气质出尘，虽然拥有男女老少通杀的外表，却从未刻意去关注过，也从未以此炫耀过。
今天这是怎么了？
她怀疑自己听错了，眨了眨眼睛问道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郁璟宸目光紧盯着她，一字一句地重复道：“我和他谁更帅？
苏晞年：“……”
除非她耳朵出问题了，否则就是他脑子出问题了。
她大眼睛疑惑地扑闪几下，看了看台上的祁晟，又看身旁的男人，尽管对他的问题充满了疑惑，但还是认真地回了他：“你帅，你最好看，没有人比你更好看。”
郁璟宸闻言心中的郁结淡了些，又问她：“如果当初你同时遇到我和他，你喜欢谁？”
“同时呀？”这似乎是个难题，苏晞年歪着脑袋想了一下，反问他，“是同时在我家客厅看到你们吗？”
郁璟宸点头：“嗯。”
“嗯……”苏晞年微昂着头，右手食指抵着下巴沉吟道，“我肯定会先注意到你，因为你最好看。不过，稍微熟了之后我应该会更想和祁晟做朋友，因为他更温柔，还幽默。但你不一样，你以前，当然，现在也是，不喜欢笑，清冷孤傲，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，你和我们不像是同一个世界的人。打个通俗的比喻，你是仙子，我们是凡人，只能遥望，你是贵族，我们是平民，只能远观。”
郁璟宸：“……”
虽然都是好话，但怎么感觉怪怪的。
苏晞年眉眼一弯笑了，搂着他的手臂又说：“不过，我还是最喜欢你。不管如何重来，我都最喜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