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曦推开门回到了大厅，她的裙子和头发皆被雨水打湿，妆容微乱，看上去很是狼狈。
她头也没抬，脚步虚浮地朝出口处走，却冷不丁撞在一个人身上。
那人惊呼一声，手里的香槟撒在了精心装扮的晚礼服裙子上。
林曦被人冷不丁一把推倒在地，脚踝一阵剧痛，她低低嘶了一声，目光所落之处是星光闪耀犹如夜空的华丽裙摆。
她抬起头，看见皱着眉头的新晋当红小花陈妍妍，身上正穿着她先前试穿过却没有选择的那款星光高定裙。
站在陈妍妍身后的是两张熟悉的面孔，王舒梦和马洪生。
冤家路窄，竟在这里碰上。
林曦想笑却笑不出来，她曾经想过很多次，若是王舒梦和马洪生再企图找自己的麻烦，便不要怪她下手狠，不留余地，可是如今她脑子一片空白，扭伤了脚姿态狼狈，周围的人纷纷投来打量的视线，竟没有人来扶她一把。
她强忍着疼痛站起来，看一眼对面的三个人，一言不发地从旁越过。
“哎，你这人怎么这样，撞到人不道歉么？”陈妍妍拦住她，“你知道我这条裙子有多贵吗？”
林曦无心纠缠，低着头道：“抱歉。”
陈妍妍瞧她周身狼狈眼眶通红的样子，想是遇到了什么麻烦，心下便不愿再计较，只是哼了一声，皱着眉道：“下次走路小心些。”
说着便让开道，示意林曦快走。
“哎，急什么？”王舒梦倚在马洪生边上，神色容光焕发，比从前多了几分风韵，此刻看上去竟有些小鸟依人的味道。她的目光落在林曦身上，面上带着笑，语意森然：“这就走了？妍妍身上的衣服有多贵你知道么？这可是D家最新款的高定裙。”
随即她有意放大了声音，带着笑意道：“不过，小曦你应该也没什么压力吧？你的新金主，哦不，新上司挺疼你的吧？连这个级别的慈善晚会都带你过来，赔一条裙子应该只是小事吧？”
马洪生笑了一下，声音不阴不阳的：“凭小曦的相貌，稍微哄哄人什么拿不到，要是还在我手底下，我也愿意捧着。”
周围三五成群的人看上去仍在继续着各自的话题，却都纷纷竖起了耳朵，不时有或探究或意味深长的眼神朝林曦飘来。
林曦是谁，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不认识，只是她相貌实在出众，很难不引人注意，更遑论先前大家都看着陈洛把她带在身边。
王舒梦和马洪生的话里暗示意味太浓，再加上马洪生在圈里的名声实在很差，难免引人猜想。
“林曦，怎么还披着外套？你金主没替你挑礼服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