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几天的“呕心沥血”的教学,岳溶溶成功被沈老师打上“天资驽钝”的标签,因为她几天了都还没感受到灵气不说,连最基本的入定都做不到。

    这对于当年一坐下就能入定,半柱香内就能感受到灵气,半个时辰就成功引出入体的沈·先天道体·韵来说,这种进度跟废物差不多。

    当然,岳溶溶一点也不赞成沈老师看自己像看傻子一样的目光,而是坚定地认为是教学方式的问题,并真诚地觉得沈韵该去考一个教师资格证。

    就比如说这个入定吧,沈韵告诉她,要五心朝天,镇定心神,放空自己,用心感悟天地······

    岳溶溶也尽力照做了,可惜别说感悟天地了,她连放空自己都很难做到,或者说,是很难达到沈韵的标准,很多次,明明岳溶溶觉得自己已经放得够空了,沈韵依然说她没有入定。

    这入定也太抽象了点,都没有个标准,还不如数学题呢,至少有准确答案。

    感受灵气就更不用说了,按照沈韵的说法,在修真界,灵气无处不在,应该很容易就能感受到的。对此,岳溶溶四十五度角抬头望天,很想大喊一声“臣妾做不到啊”。

    于是,一个不讲师德企图拔苗助长,一个万般无奈只能划水摸鱼,每一次课上完,师生两个都身心俱疲。

    这一天,在又经历了一下午的斗智斗勇之后,岳溶溶拖着精疲力尽的身体回到宿舍,在半路遭遇了郑灵的拦截。

    因为这几天早出晚归上修炼课,所以岳溶溶也没有时间好好认识认识千鹤楼的同事们,到是江姒被郑姑姑带到了千鹤楼的低阶修士学堂,认识了不少新朋友。

    岳溶溶听说有这么个学堂,也要求过去,她不需要一对一辅导,大班课就挺好。然后沈老师就无情地拒绝了她,并残忍地告诉她:千鹤楼的学堂都是已经引气入体的低阶修士,她去了也学不了什么。

    所以岳溶溶只能继续跟沈老师相互折磨。

    好在有江姒这个好室友,会告诉她自己在每天搜集到的信息,比如这个郑灵,她那天之所以在岳溶溶面前那么牛|逼轰轰的,理由你都想不到——因为她姓郑,而郑姑姑又是负责管理新人的,很多新来的不知内情,容易把她当成郑姑姑的后辈亲眷,捧她臭脚。

    “那她跟郑姑姑到底有没有关系?”岳溶溶问

    “没有,郑姑姑可不认她。”江姒嘲讽地一笑,“只是她到底也没说过自己是郑姑姑的什么人,只说自己姓郑罢了,别人自己想差了,白伺候她一会,过后也不能拿她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岳溶溶当时就想,郑灵这操作真是太草了。

    而现在,郑灵本人就拦在她面前,热情洋溢地冲她笑,笑得人心里发毛。

    “郑姑娘,你找我有事吗?”

    “岳姑娘这是什么话,您是楼主面前的红人,哪里敢麻烦您呢?”

    要不是郑灵说这话的时候,姿态语气都真诚无比,岳溶溶还以为是嘲讽她呢。但现在岳溶溶觉得,对方应该是真的误会了什么,她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