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下,苏液和裴雯雯一边吃着烤鸡一边闲聊,确切地说,是裴雯雯问,苏液回答。
“没想到你手艺还不错,堂堂渊国公子,竟然会做这些。”裴雯雯两眼放光,先不说苏液的身份,就这手艺,将来不知道便宜了谁。
苏液毫不谦虚:“没办法,天生的。”
裴雯雯有一瞬间被梗住:“你一直这样吗?”
“什么?”苏液没听懂:“你是说我的手艺一直这么好吗?”
“……”
裴雯雯沉默半晌,终于问出了她最想问的问题:“关于我跟长安的事,你是怎么猜出来的?”
“你看他的眼神很明显,还有燕长安,经常不见人影,别跟我说他没去找你。”苏液吃好后,优雅的擦了擦嘴:“之前的伤药是你给他的吧?”
“我放在最显眼的地方,就是特意留给他的,可惜……”
可惜燕长安总是拿最不起眼的那一瓶,好似怕她发现。
“他很少主动来找我,那天却为了你来求我,求我给他最好的伤药,苏液,你对他很重要。”裴雯雯看着苏液,眼神中有羡慕也有懊恼。
若她不是楚国公主,若燕长安不是燕国质子,他们两个或许能做一对平凡的夫妻,现在却连感情都要藏在心底,不敢对任何人开口。
纵然她能在燕长安身上刻上属于自己的标签,但那对一国公子来说是莫大的侮辱,她知道长安有属于自己的骄傲,她不能那么做。
她想光明正大的嫁给长安,三书六礼一样不落,但她也清楚的明白那都是奢望。
“长安对你并非没有感情。”苏液道,若没有感情,燕长安不会在最危难的时候都不肯告诉裴雯雯,宁愿自己受罪。
就像他,知道有人可以保护他,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利用,如果有生的希望,谁又愿意去死呢。
“那天你特地赶来,其实是为了他吧?”
“是。”裴雯雯垂下头:“算了,不说这些了,说说你吧。”
“我?我有什么好说的。”苏液笑了一声:“我困了,公主殿下去马车里睡吧,里面暖和一点。”
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