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年前。

    彼时,郑文也刚满十九岁不久。

    夏。

    傍晚,炎热。

    “头往左边靠点儿,对,眼睛别看镜头,看着远方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了,今天就到这儿吧。”郑文也收起相机,舒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给。”程嘉递了瓶矿泉水给郑文也,然后掏出纸巾替郑文也擦着额头上的汗。

    “也哥,辛苦了哈,”被拍摄的男生张羽笑嘻嘻地走了过来,“我能看看照片儿吗?”

    “可以,”郑文也拧好矿泉水瓶盖,拿起相机调到照片,“按这儿是下一张。”

    张羽看着照片,惊叹出声:“哇,也哥拍得太好了吧,这构图,跟杂志上的照片儿似的,大神啊。”

    程嘉得意道:“这还是没后期的呢,后期的更赞。”

    “牛逼牛逼,也哥,我下次还能找你拍照片儿吗?”张羽希冀地看着郑文也。

    程嘉敲了下他的脑袋:“喂喂,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,文也挺忙的,哪儿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拍,而且,你小子知不知道文也给人拍一次照片的价格啊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儿,”郑文也笑了笑,“你还想拍的话提前告诉我,可以空出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也哥好,不像你,还是我表哥呢。”张羽朝程嘉做了个鬼脸。

    程嘉瞪了他一眼,内心挺高兴的,张羽是他表弟,而郑文也呢,是他男朋友。

    男朋友这么给他面子,不可谓不高兴。

    张羽看完了照片,将相机还给郑文也,郑文也开始收拾起东西,他收拾期间,张羽好奇地小声问:“表哥,也哥拍一次照片儿多少钱啊?”

    “你问这么多干嘛,总归是你拍不起的数。”程嘉说完,比了个一。

    “一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