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碧落飞明镜,晴烟幂远山,断柳长汀。几番夜雨,怕如今,冷却鸥盟。一笑写入弦琴,任愔愔,山鬼愁听。兴未已,更何妨,弹到广陵。”

    淮河之滨,有一怀抱琵琶的歌nV,斜倚阑g,转轴拨弦。

    一曲唱词罢,余音未绝。

    来往船客中,唯一小舟停驻。有个青衣少年立在船头击掌称赞。

    那歌nV折下身旁的一枝芍药,扔到少年怀里,以答知音。

    少年拈花细嗅,酬谢风流。

    对岸旁的柳树下,阿水将这一幕观入眼底。

    那个拿花的少年装扮倒像是个男子,但骨架纤细,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。

    阿水心道,身形是有些像,但那张蜡h的脸,实在有些平平无奇。

    “族长,你确定那个人是晏右使?”她扭头问着茶摊旁的人。

    毒娘子一边饮茶,一边抚了抚缠在她腕间的赤练蛇,“阿山,你说。”

    坐在对面的阿山道:“我带游花暗中接近过右使,它对她有反应。”

    听到有人唤它,游花甚是兴奋地展开身子,顺着毒娘子的胳膊攀爬到她的肩膀,若拱桥起伏不定,不断吐着蛇信子。

    毒娘子按住蠢蠢yu动的游花,“右使T内的蛊虫与游花自幼便在一处同养,彼此是有感应的。”她遥遥望了一眼水上的人,“看来我们右使还学会了易容。”

    “她过得还挺开心。”阿水忆起她当日中箭的情形,“那一箭S中了她的心脏,她如今仍安然无恙,命可真大。”

    “可见萧浔为了救她,费了不少心思。”毒娘子支颐,想象着,“他们孤男寡nV,便没有生出情意吗?”她摇了摇头,长叹一声,“没有发生什么就罢了,两人现在还分开了。”

    阿山不免忧虑,“似乎一切都偏离了既定的轨道,我们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是啊,是啊。”阿水也坐了下来,唉声叹气道:“右使和萧浔怎么能分开?他们二人……我们何时能完成任务!”

    毒娘子摔下茶碗,“那就抢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!”阿山阿水吃惊。